稻城,原音“稻坝”,藏语意为“峪沟口开阔之地”,随着海拔4410米高的世界第一高机场的建成,去稻城不再需要太久的时间。雪山、彩林、寨子……稻城就是这样一个美丽的世外桃源。 摄影:邓崇刚
稻城傍河秋色。不同的树种,在这里风格迥异,毫无妥协。黄就黄成金,绿就绿成荫。漫山的草场,青黄相接将大地变得缤纷,因为,这将是凋零前最后的狂舞。 摄影:戴净
稻城真正色彩的盛宴是在每年的秋天出现在桑堆镇外的沼泽地里,只有短短的一瞬间。那时候,一种红草像火焰一样燃烧了整个沼泽,远望去,是真正的满江红。 摄影:张雷
亚丁最著名的三座呈“品”字形排列的神山,藏语中的“念青贡嘎日松贡布”,佛名“三怙主雪山”,三怙指人的身、行、意三种依怙,当地藏族同胞认为,在山前祈祷诵经,能洗去尘世的污垢,融入自然的空灵。图为央迈勇雪山。 摄影:吕仕友
在藏传佛教中,神山与圣湖常是相伴的爱侣,他们长相厮守在地老天荒的世外桃源。在亚丁,你走着走着,首先映入眼帘的,可能是玲珑的珍珠海,小且晶莹如玉。图为仙乃日雪山与珍珠海。 摄影:吕仕友
桑披岭寺是乡城最大的格鲁派寺庙。 摄影:张雷
桑披岭寺的设计、雕塑、绘画等每个环节皆出自乡城民间艺人的精心创造。 摄影:张雷
在得荣全境流淌的定曲河,先后接纳马依河、硕曲河,展现出雄浑的气势,携三江之水汇入金沙江,江水汇合处形成“三壁夹两江”的宏大景观。穿越峡谷的金沙江水势更加浩荡,一路自北向南奔流而下,在即将离开四川时,突然绕金字塔般的日锥峰返身回顾,潇洒地画出一个“凹”形大拐弯,成就了最值得炫耀的“金沙江第一弯”。 摄影:陈卓文
得荣的藏式婚礼保留着自己的民族特色,妇女们正在为新娘梳妆打扮。 摄影:张雷
送亲路上,新娘的亲朋好友们每走一段就跳起锅庄,阻挠送亲队伍,表达女孩在家孝顺,深受大家喜爱,舍不得出嫁。 摄影:张雷
2013年9月16日,随着世界海拔最高的民航机场——稻城亚丁机场——正式投入运行,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再架起一条雪域天路。稻城亚丁机场不仅架起了连接世界与“地球上最后一片净土”的天梯,更成为了大香格里拉生态旅游区的重要交通枢纽。
宛若“长在深闺无人识”的小家碧玉,稻城、乡城、得荣的一路风景还停留在人类学、建筑学、民俗学、历史学专家田野考察的简报里,还小范围地分享在旅游急先锋琐碎的记忆和影像中,需要一次全面的行走、全面的穿行!
稻城,色彩的狂舞
稻城,原音“稻坝”,藏语意为“峪沟口开阔之地”,任乃强先生在《西康图经》中解释到“光绪三十二年,因在此地试行种稻,故取名稻城,预祝成功之意”。地理上的巨大阻隔让久居世界屋脊的藏族同胞们对大海充满了敬意和遐想,一个个高原上或大或小的湖泊成为他们眼中的海、心中的海。仅在3千平方公里面积中就拥有1100多个湖泊、地处稻城与理塘之间的界山,自然获取了“海子山”的盛誉。
稻城真正色彩的盛宴是短暂的,弥足珍贵,可遇不可求。那只能在每年的秋天出现在桑堆镇外的沼泽地里,只有短短的一瞬间。那时候,一种红草像火焰一样燃烧了整个沼泽,远望去,是真正的满江红。但这红色的主调中,却飘着碧绿的浮萍或是苔藓,在高原短暂的生存时光中恣意绽放生命的色彩。其余的水面则被深深的蓝色占领,这是高原特有的蓝天在水面的倒影。空中则被杨树和群山描绘,不同的树种,在这里风格迥异,毫无妥协,黄就黄成金,绿就绿成荫,因为,这将是凋零前最后的狂舞。
亚丁,香巴拉的驻足
从稻城县城向南100多公里,行车3小时左右是著名的亚丁自然保护区,以前属于日瓦乡,现改名香格里拉镇。1928年,美国探险家,地理学家约瑟夫•洛克到达此地,并在美国《国家地理杂志》上连载刊登照片,引起全世界的轰动,1933年英国作家詹姆斯•希尔顿参考了洛克的游记,以达瓦银巴(藏语,意思是蓝色月谷,属于亚丁自然保护区)为背景创作了小说《消逝的地平线》,在小说中作者塑造了一个世外桃源般的秘境“香格里拉”。
亚丁有三座呈“品”字形排列的神山,藏语中的“念青贡嘎日松贡布”,佛名“三怙主雪山”,三怙指人的身、行、意三种依怙,当地藏族同胞认为,在山前祈祷诵经,能洗去尘世的污垢,融入自然的空灵。因为早在8世纪,莲花生大师就亲自为贡嘎日松贡布开光,并以佛教中除妖伏魔的三位菩萨为三座雪山命名,仙乃日为观世音菩萨,央迈勇为文殊菩萨,夏诺多吉为金刚手菩萨。
桑披岭寺,规模宏大的格鲁派寺庙
乡城,藏语“卡称”,意为手中的佛珠。《乡城县志》解释“由于硕曲河由北至南贯穿全境,像一根丝线把坐落在沿河两岸的村寨连在一起,有如一串佛珠”。而背倚着巴姆神山的桑披岭寺, 是乡城县最大的格鲁派寺庙,属于东藏地区最大的格鲁派寺庙之一,与理塘的长青春科尔寺、香格里拉的松赞岭寺一样,同属格鲁派在康巴地区兴建的“十三座丛岭”。
走进桑披岭寺,就像走进了康巴民间艺术的宝库,整座建筑的设计、雕塑、绘画等每个环节皆出自乡城民间艺人的精心创造,堪称当地工艺的展览馆、民间艺术的博物馆。
金沙江第一弯,守望川滇千百年
在得荣全境流淌的定曲河,先后接纳马依河、硕曲河,展现出雄浑的气势。携三江之水汇入金沙江,江水汇合处形成“三壁夹两江”宏大景观。穿越峡谷的金沙江水势更加浩荡,一路自北向南奔流而下,在即将离开四川时,突然绕金字塔般的日锥峰返身回顾,潇洒地画出一个“凹”形大拐弯,成就了最值得炫耀的“金沙江第一弯”。今天,川滇两省领地在此彼此交错,难分你我。当年向高原输送茶盐的马帮从丽江东渡金沙江,沿着十二栏杆过中甸县,从尼西需要“借地四十里”——行走得荣四十里再渡金沙江才到奔子栏。也就是说,金沙江第一弯是川滇共同守望的自然奇观。
《消逝的地平线》中有文:“这里其实没有太明显的藏族生活习俗,整个环境充满了汉人的情调,使康威感觉闲适得如同到了家里。房间布置得很好,装饰着绒绣毯和屏风,纸灯笼在静谧中闪着柔和的光,他感到整个身心都沉浸在一种安详中”。今天在内地或多或少失传或面临市场尴尬的木碗、漆器制作仍在这里得到良好的保护和发展。这里的木碗、酥油盒为手工打制,模式古朴,风格硬朗,既传递出浓烈的藏式风格,又蕴含丰富的汉地图案和造型元素。
如果有时间,你可以做这样一次的穿行,去走一下这痛苦到极点也美到极点的长路。只是,你要收起自己傲慢和成见,用发现的眼光、用欣赏的眼光去看,并牢记时刻叩问自己的内心,可曾与这路风光有所共鸣?
详细内容请阅读《四川画报》2013年第1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