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生长于红土地上的作物收割以后,红土地就完全裸呈出它的本来颜色,那样的艳丽。东川红土圆润温顺,红得淋漓尽致,似燃烧的火焰;干海子红土安静绵长,红中不时透出青绿,像是半熟的苹果;格萨拉红土,则于苍茫中溢出野性和神秘。
蓝天、红土、稀疏的绿树、裸呈的耕地,共同构成了某种美妙的意境。红土地上的妇女们喜欢牵着驮马漫步在家乡的土地上,不时露出红土一样深沉而满足的笑。
踏石路或土路上,不时有汽车、摩托车呼啸而过,像晴天出巢的蜜蜂,直奔芬芳浓郁的花丛。一般情况下,都是男的开车,女人坐后,中间挤着孩子,尾座上还压着沉甸甸的礼物。偶尔有女人头上箍着的花格绣帕被风解开,在红土公路上旗帜似的猎猎飘扬。这是南高原的骏马被机械顶替的时代,红土地上曾经重重叠叠的马蹄印换成了整齐划一的车辙。
彝族人在格拉萨这片红土地上劳作、生活,成为这片土地上最美丽的风景。骑着自行车在红土上牧牛,怡然自得。
一位彝族妇女,背着背篼,赶着一匹马,在河边拾粪,用手拾捡马粪。风呼呼直吹,穿过蓝天白云,摆弄五色的百皱裙,也吹拂了黄色的鬃毛。
青山顶上宁静和祥的太阳唤醒了格萨拉红土蓬勃的野性。金黄的荞麦地使足了元气撑起累累的荞麦籽,压弯了即将枯黄的荞麦杆;几只云雀在荞麦地里自在穿梭,或偶尔直冲云天,唧唧自鸣不已,似在欢庆早餐过后嗉囊的饱满和红土地上浓郁的火把节;两岸斜坡上大小不一的青稞地、荞麦地、油菜地,以及翻松待耕的红土,都在阳光的抚摸下,次第展示自己最本色的魅力。太阳无疑是这块野性红土最高明的画师。
红土高原上三个典型的红土点串联起来:东川红土-干海子红土-格萨拉红土。这三个红土地,论名气,目前东川红土最大,格萨拉红土次之,至于干海子红土,这个攀枝花市北部地区温泉乡辖下的净土,还鲜为人知。而这三个点,东川属于云南,干海子和格萨拉都在四川境内。东川红土圆润温顺,红得淋漓尽致,似燃烧的火焰;干海子红土安静绵长,红中不时透出青绿,像是半熟的苹果;格萨拉红土,则于苍茫中溢出野性和神秘。
4月中旬的红土,边沿的松林梢上正升腾浓浓的雾气,向四野弥漫开来,不一会就笼盖了红土坡上层层的畦垅,几只绵羊弯曲的角在云雾里时隐时现,疑是天上的神羊沿着彝族神话的阶梯走下人间来。
从蝉战河到格萨拉,笔者都选择了徒步,所以有些累。找一木楞房人家是当务之急。在格萨拉,不管是用丝线或菜籽换取头发的,还是做羊皮生意的外乡人,每年都候鸟似的到来,来了,随便找哪家寄宿都不成问题。
在红土观赏日出是需要等候的。站在坡上不一会儿,红土与青松争夺后确定的边界上空,一丝微弱暗红的阳光点中了洁白的云朵,并逐渐扩张自己燃烧的领地,把朵朵白云燃成了灿烂的朝霞。青山顶上宁静和祥的太阳唤醒了格萨拉红土蓬勃的野性。金黄的荞麦地使足了元气撑起累累的荞麦籽,压弯了即将枯黄的荞麦杆;几只云雀在荞麦地里自在穿梭,或偶尔直冲云天,唧唧自鸣不已,似在欢庆早餐过后嗉囊的饱满和红土地上浓郁的火把节;晨光照射下泛着银光的河流静静流着,偶尔也刺激一下你远眺的双眼,让你迷茫一片;两岸斜坡上大小不一的青稞地、荞麦地、油菜地,以及翻松待耕的红土,都在晨光的抚摸下,次第展示自己最本色的魅力。太阳无疑是这块野性红土最高明的画师。而老人告诉我,在彝族的传说中,太阳是月亮的妹妹,因为胆小,害怕黑夜,所以让她白天出来;又因为害羞,让她随身携带尖利的针,用以刺痛想一睹芳容的人们。这针就是太阳的光线。多么奇特的想象!
一朵浮云遮了太阳,又飘过去了。红土地在明明暗暗中变幻出无穷的色彩。